一篇值得深思的小说|大愚
——评朱华胜小说《酒窝里月亮在舞蹈》
掌上曲靖 2020-04-07 17:02:34

短篇小说《酒窝里月亮在舞蹈》作者是富源籍作家朱华胜老师,发表在海南公开发行的文学期刊《椰城》2019年第四期“锐短篇”栏目。

第一次读这篇小说是在去年,然今天依然清晰地记得小说中活生生的人物、触目惊心的情节以及当时小说的现实热点主题给我带来的触动。

小说的语言、构架、叙事都很精致,尤其是画面感强,转承启合自然,然我主要从小说的现实意义结合身边的实际谈谈自己的看法。

小说讲述了三个家庭怎样教育孩子的故事。

第一个家庭是刘雪霏家。刘雪霏成绩中等,她的父母很明智,没有给她施加压力,让她向成绩好的同学看齐,也没有给她报什么补习班。她想玩就让她放开玩,周末还要带她去看场电影。

二是李星星家。我们不知道李星星的学习成绩是上等、中等、还是下等,我只知道李星星的父母给他报了四个补习班。进补习班要钱,不会白补。由此可以推断,李星星家很有钱。李星星的父母仗着他家有钱,不管李星星愿意不愿意,不管他吃得消还是吃不消,给他报了四个补习班。

可以断定,李星星除了学习之外,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再也没有了。李星星爱踢足球,父亲不允许他踢。在他父母的眼中,踢足球是不正当的,只有让他去拼命地学习才是上策。李星星稍微表示一点不满,便遭到了父亲的毒打。李星星的父母认为,多给李星星报几个补习班,是在关心他。在这种不堪重负的关心之下,李星星选择了跳楼,以自己年轻的生命,向父母的关心提出了抗议。

李星星死了,他的父母才醒悟过来,开始反省,失去了爱子的父母,悔恨和痛苦将伴随着他们度过余生。

白月亮家是第三个,也是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所在的家庭。白月亮的父母为了他学习方便,采取分期付款的方式,在学校附近买了房子。白月亮的母亲黄媛蒂是医院护士,为了能让白月亮吃好,她一下班就急匆匆赶往农贸市场,变着花样地给白月亮做好吃的。父亲白望龙为了让白月亮不输在起跑线上,放弃了下象棋的爱好,不分昼夜地跑出租挣钱,尽管跑一个月的出租才够白月亮交补习费,他也心甘情愿。

黄媛蒂和白望龙拼着命地培养白月亮,一个是因为当年没有当上大学教授希望他当上大学教授;另一个是当年没有当上国企高管希望他当上国企高管。

大学教授和国企高管,是我们国家需要的人才。如果说,白月亮有这样的理想和抱负,做父母的当然要大力的支持和鼓励他。问题是,这根本不是白月亮的理想,是他父母的一厢情愿,这就值得商榷了。

把自己的理想建立在儿女身上的父母,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没有人统计过;儿女长大成人后又有多少实现了父母的理想?也没有人统计过。这个问题当然不是我们现在需要讨论的问题,我们需要深思的是另外一个大问题,这是绝大多数的父母需要我们给它解答的大问题。我们的社会需要什么样的人才,我们应该怎样教育自己的孩子,让他们成为社会上的有用之才呢?

流传了几千年的国学宝典《弟子规》,开宗明义这样说:“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泛爱众,而亲仁。有余力,则学文。”

被当今世界公认的伟人毛泽东指出:“我们的教育方针,应该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

当然也还有很多很多的教育家们,关于怎样教育孩子的论述,我在这里也就不一一摘录了。认真的归纳起来,有以下几点:

一、父母要给孩子一个健康的身体,要让他们从小就养成一个良好的习惯,比如早起早睡、不挑食、营养均衡、加强锻炼……

二、父母必须教育孩子学会感恩,首先要学会感恩给了他们生命的父母,会感恩自己的父母,才会感恩别人、感恩我们的祖国、我们的社会。

三、父母必须教育孩子懂得劳动创造了人、劳动创造了世界的大道理。要让孩子们从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要让他们在劳动的过程中获得幸福感。

四、父母要教育孩子们诚实守信。办不到的事情,不要轻易答应。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尽力做好。

如果我们的孩子都懂得了这些大道理,他们就是社会上的有用之才了。就算他们没有读过一天书,他们干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他们也可以凭着自己的劳动来养活自己了。

我在这里所以要这样说,并不是要劝天下的父母不要送自己的孩子去读书。在我们这个高度发达的社会,书是一定要读的。家长不让孩子去读书,是违背了国家义务教育法的。我之所以要把读书排在第五位,我只是想说明,它并没有前四位重要罢了。

写到这里,我又想起了一句成语,“锦上添花”锦是古代的劳动人民用手工织成的丝织品,绣上花,就是好上加好了。也可以这样说,锦是基础,有了锦,才添得上花。我们的孩子首先必须懂得了一二三四,再把他送到学校去读书,这也就是《弟子规》上所说的:“有余力,则学文”的意思了。

看看我们的教育现状吧,我们现在已经把排在第五的学习连升四级,排到了第一。第一也就罢了。你还得把一二三四排成二三四五。没有人这样排,大家只要这个一,从五升级到一的一变成了唯一。只要学习好,就一好百好。学习好,老师得到表彰,家长有人羡慕,学校以此为荣。

学习为什么才会好,是怎样好起来的,没有人来研究这个问题,有些老师只知道拼命地给学生加大作业量。减轻学生负担喊了那么多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硬是减不下来。好些人发现了赚钱的商机,各种各样的补习班雨后春笋般地破土而出。不堪重负的李星星们雪上加霜,少得可怜的一点点业余时间也被剥夺,有苦无处诉,只好以死来向我们这些无知的家长提出抗议,向我们的社会提出抗议。

后来,李星星跳楼,血的教训让白月亮的父母惊醒了,在背离教育规律的路上来了一个急刹车,使小说峰回路转,有了一个温暖的的结尾,教育的天空有了暖色。现实社会中,还有多少个李星星不堪重负会跳楼呢?还有多少个白月亮不堪重负会离家出走呢?这是值得我们大家认真思考的问题。鲁迅先生当年曾经大声地呐喊“救救孩子”。我们现在也要大声地呐喊“救救孩子,救救那些不堪重负的孩子”。

朱华胜老师曾经从教多年,现在依然在教育管理部门工作,理解学生的苦处,挺身而出,不怕得罪人,创作了这篇切中时弊、振聋发聩的小说。这就是一个创作者的担当和悲悯情怀,可敬可佩。这篇小说值得我们所有的家长,值得我们所有关心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有识之士们来认真读一读,认真思考一番。即使在教育孩子的路上走歪了,我们可以亡羊补牢,及时修补接上被折断的翅膀,让孩子在快乐学习的天空健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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