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历史无言,精神不朽——读边纵题材小说《金孝白》有感|官玉华
掌上曲靖 2020-03-31 21:52:00

2020年疫情之间,麒麟区作协秘书长邓应胜收获文学创作丰收成果:20万字长篇小说《金孝白》和文学集《风雨世外》出版。《风雨世外》已有方家评述,《金孝白》的精彩却不得不说。

《金孝白》中的主人公金孝白何许人也?且看书中碑记:

金孝白,本名金双柱,一九一一年农历腊月十三生于云南省银良州银阳县城西外金家屯一个贫穷的农民家庭。其家贫寒, 以农耕为业。一九二六年因家境所迫,劫富豪之物而不得不背井离乡,父母因此惨死于国民党屠刀之下。一九二九年在银阳拉杆子组成“银阳兄弟自救队”,专劫富豪财物。一九三三年冬,受中共银阳地下党之托,带队劫国民党刑场,救下陈善义、邓婉如等五名中共地下党员。金在劫刑场中负伤,好友牺牲,金部正式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一九三五年红军过银阳,金带队协同当地地下党武装组织,同红军一道作战八次,为红军顺利过银阳扫清了道路,深得陈赓、宋任穷两位将军的称赞,并与后转移的红九军团军团长罗炳辉交换战刀。一九三六年,金结识银良辖内四县绿林好汉张磨天、贾负中、 陆表农、薛小木,并与其领导的四支队伍组成“银良兄弟自救大队”,金被众人推举为司令。一九四八年,经越甸“边纵”司令部同意,金部被编入中国人民解放军之列,定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越甸边区第一纵队武工独立团”,金为团长。一九五零年云南解放,武工独立团八百人分流银良各县武装部工作,留下一百二十人组建了新的武工队开赴新的战场。 金因身残多病离开了部队留在家乡,被云南省人民政府任命为银良州第一州长,兼任银良州政协主席等职。一九五八年,金被错误地划成“右倾分子”,身心受尽摧残。 “文革”中被打成“土匪”、“叛徒”,坐牢八年。一九七八年,金案得到落实平反,恢复名誉和待遇。同年腊月十三日得哮喘不幸逝世,享年六十七岁。一九七九年,被中共银良州委追任为中国共产党党员。 愿金孝白团长的在天之灵安息。原中国人民解放军越甸边区第一纵队武工独立支队的七十二位部将,于一九八九年集资为其建碑立传,以示纪念。

原来这是书写云南本土革命者、边纵老前辈的一部长篇。

众所周知,写云南本土革命,囿于素材的因素,不好写不说,还出力不讨好,相关作品是批评多于赞扬。《金孝白》这本书,却成功地将本土人士成长为边纵革命者这一历程生动再现。采用的是这样的方式:一次小伙伴间的打赌,将事件与主人公紧紧地连在一起! 一次相遇,使得姐弟间终生相伴,相依相托!相爱之人不一定是门当户对,相爱却无法相守,留下的是终生相盼。自己的过错,只求找一丝丝安慰,却被层层人情世故所包围。面对外来强大势力的抗阻,不惜牺牲支队利益,以死抗争。当了官,却在处理旧事情缘时无计可施,一头雾水。 形势的变化,在大是大非面前清楚分辩怨恨与仇敌的关系,保护了战友的安全。自己为活命而受冤,而能艰难地活下去,思念部队而死去。当“平反”的锣鼓声响起,在那边的金孝白再也听不到了。本故事不是波澜壮阔的宏篇巨著,只是沧海桑田中一滴干净的山泉之水。它表现的是普通人性在各种环境中的喜怒哀乐,它所诉说的是你身边的人和事,只是这故事的时间离你太遥远了,别用你发展的眼光去看它。本故事用粗糙的笔调,为你勾勒出一个活生生的人物。他求财好物,义气待人,敢爱敢恨,不被威武的势力所屈服,不为眼前利益所动。本故事塑造了一个云南人好客善动、不畏强暴敢出手相抗的人物形象。金孝白的一生,崇尚“孝道”“守信”的礼仪,抱定“有仇必报”不放松的信心,为人们展现了一个平凡又敢当、贫瘠又敢爱、热情又执着、集财又拒诱、守礼又放纵,在最痛苦时不放弃做人的良知、不受世俗所左右的人物。

如是,一个有血有肉、敢爱敢恨敢担当的革命者形象跃然而出。

写作手法上,作者沿用传统现实主义手法,将情节故事有机融合,再揉入古典文学章节式技巧,读来引人入胜,如临其境。比如第一二章银阳小城外的庙会上,几位穷伙伴无意间行赌,金双柱抢了张梦天老财主家小姐之财物惹出事端。 跟着张梦天老财主动用保安军闯进金家屯问罪。金双柱父母在失主和族人面前,感觉对不起他人而双双撞墙死去——开篇便将矛盾和冲突推到第一个高潮,让金双柱的反抗成为必然。但是又没有马上写反抗,而是先写金双柱避祸,在避祸中获得人生更丰富的阅历,才引出更多的故事和线索……

更难能可贵的是,作者敢于“直笔”抒写那个时期革命者的真实生存状态。金孝白出生农民家庭,但是有为匪的经历,参加革命后将“匪气”或多或少带到部队,有时会出现意气用事,甚至抗命这些不符合彻底革命者的行为。作者不仅不回避,还大胆写出来,让我们看到云南本土革命者在战斗中成长的艺术真实性,更不回避政策错误对金孝白带来的伤害和昭雪后的大度和坦然。

历史无言,精神不朽。从了解云南边纵革命的角度,从艺术欣赏的角度,从故事和情节的可读性角度,《金孝白》都是值得一读的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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