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征文】年的期盼|林琼
掌上曲靖 2020-02-14 15:20:59

2020年鼠年元宵节,看着中央电视台在非常时期举办的这场无一位观众在场的特殊晚会,不禁思潮起伏,感慨万千。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我对“年”的恐惧感愈发明显,因为每过一年,就意味着青春的色彩又在岁月的冲刷中消逝了几分。但是相较于对“年”的强烈期盼而言,这种恐惧又显得微不足道。匆匆旋转的年轮,流转的只是对年“内容”的期盼,而非期盼“年”本身。

年少时,除了知道过年就是吃好吃的、拿压岁钱外,我对“年”是什么、为什么要过年等都一无所知。但那时的自己,跟邻家小伙伴一样,刚过完年又开始盼星星盼月亮盼着过下一个年。生长于八十年代,沐浴着改革开放春风成长的我们,没有经历过父辈们那些食不果腹的日子,但我们的童年生活,相较于我们的孩子,还是相去甚远。在那个经济还不算宽裕、物资还相对匮乏的年代,孩子们之所以期盼过年,是因为只有到了过年的时候,大家才可以穿上久违的新衣,吃到一年里最丰盛的一顿年夜饭,品尝到垂涎许久的糖果;才可以跟在哥哥姐姐身后,欣喜地看着他们用手中燃着的香头,小心翼翼地引燃鞭炮芯子。那时的我们,每逢过年都会身着新衣聚在一起,为哪家的年夜饭菜数多、种类全,甚至哪家的饭菜香而争论不休。天真无邪的我们,前一分钟还争得面红耳赤、愁眉不展,后一分钟便又握手言欢、春风满面,似乎这场争论只是一场童言无忌的游戏,权当从不曾发生过。那时的我们,从带着鞭炮味道的空气里,就能吮吸到年的气息,期盼着自己也能快快长大,真正成为“爆竹声声除旧岁”的主角。而在当下这个生活富足的年代,我们孩童时期关于穿新衣、吃年饭、放鞭炮的“奢侈”期盼,于我们的孩子而言,简单到没有任何挑战性可言。可是每每想起儿时过年的情景,我们非但不会觉得荒诞,反而勾起满满回忆。那些生动的往事,永远不会被岁月的长河冲淡,终将成为潜藏于心的怀念。

渐渐地,我们长大了,既要享受过年的乐趣,也要相应承担起过年的责任。除夕前夕,帮着父母里里外外打扫房间、为铁质门窗和防护栏涂刷防锈漆;除夕当天贴福字、贴春联,成了每年的必修课。尽管从事家务劳动并不十分轻松,但我们每年都乐此不疲地应付着。一方面,我们在成长中逐渐领悟到爱的意义,我们懂得,年纪渐长的自己不能对父母的辛劳置若罔闻;另一方面,我们心中时刻怀揣对年的殷切期盼,我们知道,大扫除开始了,年就更近了。

参加工作后,即便是对“过年就是过钱”这句话感同身受,那洋溢着幸福、蕴含着温馨的年味,还是让我们无比期盼。我们期盼过年,期盼亲友相聚、家人团圆,期盼炊烟缭绕、烟花绚烂。因为期盼,距离过年还有很长时间,我们就早早打电话回家,让父母吃下我们要回家过年的“定心丸”;因为期盼,年前一个多月,父母就早早打电话来询问我们要不要回家过年,期待我们给予的肯定答案。我们把忧愁、烦恼、艰辛与无奈统统抛开,满怀期盼回家过年,把一个最简单、最纯粹的自己带回家中,带到父母面前,带进每一个生机勃勃的新年。对年的期盼,对家的思念,在合家团圆时融化为最醇香的美酒,在亲昵谈笑间绽放成最璀璨的烟花,在诚挚祝福里描绘出流光溢彩的画卷。我们期盼过年,期盼团圆!

2020年农历庚子年,这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打破了很多人期盼已久的团圆。一大批医务工作者奋战在疫情第一线,一大批解放军战士、人民警察、国家公职人员、村(组、社区)干部无法安然入眠,一大批志愿者驰援武汉……为了抗击疫情,他们毅然放弃了自己与家人的团圆,坚守岗位,日夜奋战,只为能让更多的人收获团圆。虽然我们未能与他们并肩作战,但我们的心始终与他们紧紧相连。我们知道,所有初心不改的坚守,都为奔向团圆;所有勠力同心的奋战,都会收获团圆。

年复一年,时光流转,恍惚间我已由风华正茂的少年,成长为渐入不惑之年的青年,但对年的期盼一直萦绕于我的心间,从不曾有丝毫改变。我期盼,期盼每年都与亲友团圆,期盼来年潜藏于心的每一粒希望的种子都萌芽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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